【弓士】粘着系男子の15年ネチネチ
十五年梗,你们懂的【笑
大概是UBW线的HE结局,ooc预警,没有逻辑这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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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への愛を綴たポエムを】
【送り続けて15年】
【返事はまだ来ない】
【返事はまだ来ない】
“啊,那个,远坂,你知道Archer这个人吗?”
赤铜发色的少年端着盘子走到餐桌边,有些犹豫地开口。
黑发少女的动作一顿,碧色的眸子在一瞬间睁大,虽然片刻后她便又微眯着眼睛看着少年,带着些许玩味的笑意,似乎与往常别无二致。
但却又散发着淡淡的违和感。
——像是,什么禁忌的开关被打开了。
“所以,卫宫同学想说什么?”
那标准的远坂凛式小恶魔笑容让少年心里有些发怵,他微微偏开视线,一手轻轻挠了挠脸,硬着头皮问:“呃,远坂知道他家的地址吗?”
——完全不抱希望能这么轻易得到答案啊,看这个架势
但出乎意料地,双马尾恶魔的表情微妙地变化了一下,然后就松了口。
“看在卫宫同学让我在你家住了那么久的份上,姑且告诉你吧。要记得好好感谢我啊!”露出一副高傲表情的少女还是一如既往地用别扭的方式展现着自己的善意。
“啊,谢谢你,远坂。”
“哦,对了。”沉默着的少女突然抬起头来叫住少年,“那家伙总是一天到晚到处乱跑,你要找他的话十有八九是见不到人的。”
回到自己房间里的少年有些心虚地看了看四周,在桌上信封空白的收件人栏里写上远坂告诉他的地址,随后看着手中的邮票犹豫了片刻,微红着脸伸出舌尖舔舐着它的背面,用唾液将背胶濡湿,然后迅速地把它贴在应有的地方。
——好了。
少年长出了一口气,脸上还带着些许未散去的热度。
这是第一年。
红发少年将晚餐在餐桌上摆好等待着另外两位少女的归来,然后在暖黄色的灯光下展开信纸。
写下的词句仍旧生涩,如果那个人看见的话一定会被嘲讽的吧,“果然还是愚蠢的小鬼”这样的话。
但是,还是想要写出来,对那个人的感情……
——咦,这个声音……远坂又和露维亚吵架了?连Saber也……真是的,就不能好好相处吗,远坂和露维亚。
手中的笔却是不停。
面孔泛起些许的潮红,甚至有些发烫。明明已经有一年了还是这样,他几乎可以想象出那个人讥讽他的稚嫩的样子。
——不,好像有些不对……
“士郎!”门外Saber的声音终于将他惊醒,他这才注意到周围不知何时燃烧起的一切。
——如再撑一下的话……没问题的。
写完最后一行字,将信纸放入信封,工整地写好地址,贴上邮票,将信封小心地揣入怀中,然后向门外冲去,甚至全然忘记了自己作为魔术师的事实。
“Shero!”“卫宫同学!”“士郎!”
露维亚、远坂和Saber的声音在耳边交替响起,最后混杂在一起无法辨清。
因为体内存放着的阿瓦隆,这样的伤对少年来说并不算太重,但他的外衣在火焰的灼烧中早就变得惨不忍睹了。
除了,一个被细心保护着的,放在最贴近心脏处的信封。
这是第二年。
“啊,啊,那个,你就是卫宫同学吗?”
最近红发少年身边总是有人这样和他搭话。
“卫宫士郎”这个名字的知名度近几日在时钟塔可是蹭蹭蹭地往上蹿。不是因为魔术造诣,而是因为他写的情诗。
“哦呀,我可是在帮卫宫同学呢,不打算感谢我吗?”将少年的情诗传播出去的罪魁祸首掩着嘴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不我真的一点都不想要这样的帮助谢谢!
虽然这样腹诽着,但看了一眼对面的红衣恶魔的笑容,少年还是决定让这句话烂在肚子里。
往好处想想,至少现在自己的文笔也是大有进步了。少年苦笑着自我安慰。
“你就是卫宫吗?”又是熟悉的语句,少年回头,看见一位有着墨绿色长发,身着红衣的男人正注视着他。
埃尔梅罗二世,时钟塔最著名的讲师之一,说起来自己和那个男人也只有一面之缘。
“这是你的东西吧?”男人向他晃了晃手中的东西,少年这才注意到这是从他抱着的资料中掉落的信纸。
有些窘迫地向对方道了谢,对方沉默了片刻,向相反的方向走去,只是在擦肩的一刻留下一句几乎像是自语的“加油啊”。
少年怔愣在原地,咀嚼着那句意义不明的鼓励。
已经走远了的,本名为韦伯·维尔维特的男人闭上了眼,回忆着少年书信中描述的那个人,眼前浮现出的却是另一个身着赤色衣袍的,永远可靠的男人。
“要加油啊,卫宫士郎。”
这是第三年。
“到了。”红发少年在一栋传统的日式住宅门前停下脚步,轻声自语。
在时钟塔学习了两年之后,他又回到了这里。
最初使他产生这个想法的是他的同学的一句话,“如果发表出来的话,那个人看到的可能性会更大一点吧?”
于是他试着向英国的杂志投了稿,不得不说这这是一场噩梦——要知道英语和他的相性度可是一点都没有因为他在时钟塔待了两年而变好,他会的英语也仅仅是满足日常需要而已。最后他还是厚着脸皮请几位同学帮忙检查和修改了,但出乎意料的是那几位女同学却是热心得过分。所幸一切顺利,还意外地在社会上引起了不小的回响。
只不过,没有他期待的那个人的。
另一方面,他的魔术水平还是糟糕得要命——好吧,他承认这和他天天写诗不认真听讲有关,但不管怎样他的天赋还是摆在那里的。于是他作出了决定。
回想起自己和远坂提出要离开时钟塔时,远坂指着自己鼻子的那一顿痛骂,少年仍心有余悸。
如果自己出了诗集的话,那个人在四处奔波时或许会偶然看到的吧,少年这么想着。
远坂说她这几年不会立刻加入时钟塔,而是和Saber一起旅行。那么,她们偶尔也会回来的吧?藤姐,樱,哦,对了,还有慎二,如果他愿意来的话……
少年微笑着打开门,向空无一人的房子里喊出一声:“我回来了!”
这是第四年。
“喂,你很受欢迎嘛,卫宫。”蓝发的友人以傲慢的神色向赤发少年吐出并不友好的语句,与几年前别无二致的语气让少年有点想露出怀念的微笑。
在一年的写作历程中,少年几乎已经成了职业诗人了。然而他在诗篇中倾注的情感却没有因为商业化的大量生产而被冲淡,反倒是如同得到了一个宣泄口一般,那些浓烈的感情从笔尖涌出,编织成似乎没有穷尽的诗篇,将少年的思念传向更遥远的地方。
正如慎二所说的,少年的签售会上总是挤满了年轻的女性,其中不少就是穗群园的学姐学妹,这总使少年有些尴尬。甚至连藤姐也是其中之一,“士郎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吗?!都不告诉姐姐,姐姐我好伤心啊!”带着夸张的表情说着这样的话,同时一把抢过他留给自己的那份诗集,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让他都不知道如何吐槽。
少年抬起头看了一眼人群,习惯性地寻找某个白发的身影。
——只是,那其中从来没有自己最想见到的人。
“你在听吗?喂,卫宫?”慎二将一本摊开的诗集推到他面前,“不过你这家伙诗写得还看得过去,快点给我签名。”
“啊,谢谢你,慎二。”少年微笑着用别扭的方式表达着关心的友人道谢。
再抬起头来时,少年竟恍然有种身在弓道场的错觉。
只是这次,他看不见命中靶心的箭。
但他的心还是义无反顾地,离弦而去。
这是第五年。
在书桌前坐下,身体内未愈合的伤口传来一阵痛感,不过少年已经对此习以为常。
同往常一般铺开信纸,还未写下第一个字手腕就被另一个人抓住。
是面露忧色的樱。她的背后站着神情严肃的Saber以及优雅的笑容都掩盖不住脸上的气恼的远坂。
“学长,你不能再这么没日没夜地写下去了!你昨天受的伤还没好吧!”紫发少女温柔的声线中却有不容动摇的坚定。
“每天就知道写写写!当初在时钟塔的时候就是这样!不好好听讲师授课就只知道写诗!你还有没有点身为魔术师的自觉啊卫宫同学!”越说越激动的双马尾大小姐咬牙切齿地看着面前的红发少年,用手指着对方的面门,“要不是你体内还放着Saber的剑鞘,像你这样折腾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你知不知道要是Archer……”
话音戛然而止。沉默了片刻的少女用近乎自语的声音说:“算了,就算说了你也是学不会爱惜自己的吧……”
少年放下笔,露出同往常一样的温柔笑容。
“谢谢你们,樱,远坂。Saber,早餐想吃什么?”
“请让我来帮忙吧,学长。”
少年写下的诗篇已经超过两千篇。
这是第六年。
“学长,早餐已经做好了哦。”
“啊,谢谢你,樱。马上就来。”红发青年答应着,又将手中的书往后翻了一页。
身后的人伸出手把书抢走了。紫发少女手里拿着他的书,颇有气势地看着他。
“饭要按时吃,这可是学姐的吩咐哦。看书也好写诗也好,至少等到吃完饭再做吧?不然好不容易养好的身体又要被搞坏了。”
“远坂也真是的……我又没有那么脆弱……”青年低声抱怨着,一边顺从地跟着樱走出房间。
“学长这个样子可是一点都不能让人放心得下呢。”
远坂和Saber又在冬木待了一年,直到他的身体恢复才继续她们到世界各地的旅行。然而远坂在临走前还不忘嘱咐藤姐和樱来看着他。“放着卫宫同学不管的话,不出半年他肯定又会折腾到一年前的状态”,她是这么说的。于是这样的场景就时常发生。
在被严格“监督”着的那段日子里,被下了一堆禁令的青年无聊时便看书。他什么书都看,从严肃的化学生物科普读物到体育杂志。而他总是,能从字里行间中看到那个身着赤色衣袍,面容坚毅的男人。
是怎样刻骨铭心的记忆,才能到达这一步呢?青年没有想过。
他所读到的那些文字最终都变成情感的载体,被他写入诗篇中。
今天把你比喻成什么好呢?青年带着微笑想着。
这是第八年。
一个模糊的红色身影闯入了原本一片漆黑的视野。
“Ar……”浑身是血的青年艰难地吐出一个音节。
“卫宫!卫宫同学!”视野逐渐清晰起来,眼前的,是一位红衣的女子。
青年眼中的光熄灭了,只剩下空洞和茫然。
“你是……我是谁……”
记忆如被烈火焚烧过的荒原,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曾留下。
唯一一个背影没有一丝磨损,无比鲜明。
白发的男人立于剑丘之上,血色的天空中,巨大的齿轮缓缓转动。风挟着荒原上的尘埃,吹动了男人赤色的衣袍。
青年琥珀色的眸子里流露出温柔的笑意。
这大概,是爱人的背影吧?
这是第九年。
“早上好,学长。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真是麻烦你了,樱。”红发青年笑着,从书桌边站起来。
这位温柔地笑着的女子是自己的学妹间桐樱,现在和自己以前的好友远坂凛以及一个名叫Saber的金发少女住在自己家里以照顾在意外中失去记忆的自己,这是青年所知道的,关于现在的“自己”的信息。
这样平和美好的日常却像缺失了一块的拼图一样,散发着不可忽视的违和感。
记忆中仅存的背影熟悉得几乎要让人落下泪来,胸中翻腾着的感情几乎要满溢而出,然而连那个人的名字都是一片模糊。
“那个,樱,信箱里有给我的信吗?”
“没有哦,学长。如果不快点的话,学姐会生气的吧。”
“马上来。”他将桌上的一个空白信封随手放进一个角落,然后跟着樱向门外走去。
角落里堆满了用空白信封装着的,无法寄出的信。
这是第十一年。
“抱着理想溺死吧!”
男人的声音在梦境中炸响,将青年惊醒。
那样冰冷的声音里含着的,是怎样的愤怒与悲哀呢。青年不知道。
在模糊到几乎只剩下空白的记忆里,连曾经的“理想”是怎样的存在都没有留下。而仅存的……
他紧紧抓住的……他唯一拥有的……
那是他所爱的人。
这是第十三年。
已经年近三十的男人看着镜中的自己,早已褪去少年的稚气和青涩的脸庞有着锐利刚硬的线条,赤色的发丝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染上了白色。
魔怔似的伸出手将额前的头发捋向脑后。看着镜中熟悉的面容,他颤抖着呼唤出声。
“Ar……”
在突然意识到那不过是自己的镜像时,他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
不记得那个人是谁,不记得那个人在哪里,连“我爱着他”这一感情都不知从何而来。
恐惧和不安将他攫住了。
“我只是……想看你一眼啊……”
这是第十四年。
一开始,只是听樱说远坂回远坂家整理东西而想着要去帮忙罢了。
在他推开门时,红衣女子脸上流露出惊愕之色。
“卫宫同学,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我自己来就好了,不用——”
已经晚了。
男人看到了,散落在地上的信封,以及信封上以他自己的字迹书写的名字。
“卫宫士郎”
“Archer”
眼泪从眼眶中滚落,砸在信封上,黑色的墨迹在白色的纸上洇开。
“卫宫同学……”
是的,他想起来了。
“Archer……Archer他已经……”
——那位赤色的英灵,早在十五年前的那场圣杯战争里,消逝在了晨曦中。
【君への愛を綴ったポエムを】
【重ねていけばいつか届くかな】
【君のだった部屋に】
【毎日放り込んだ】
本想着或许还可能在圣杯战争中相见,然而却被远坂告知,六年前大圣杯已经解体。
至此,冬木再无圣杯战争。
也曾经想过前往英灵座与Archer相见,然而生命轨迹已经与Archer完全不同的自己,怕也是难以成为守护者了。远坂是肯定会拦着自己的吧,而且,这也是Archer的期望啊。
即使是知道此生都难以再见,男子还是每天倾注着爱意书写着诗篇。
永远无法寄出的诗篇。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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